她柔声道:“就怕爷做了首相,就不会再来了。”
韶星津太懂这种女人的心思了,可他才不会开口说要把她接出去之类的话。他发誓要也把白瑶瑶当不相干的人,等他就任首相,必然需要一个美满的家庭做宣传,一个同样优异的女子做背景。
把妓带回家,是给他自己找麻烦。
韶星津笑了道:“不会。”他没有多说,伸手揽住昔兰的腰,进了帐内。
韶星津平日几乎不会留宿太久,但或许是因为喝醉,或许是因为他府宅上也只剩下他一个,便散漫了许多,一直到第二天日头亮起来才起身。
昔兰并不在屋内。
桌案上只有一张展开的宣纸。
她虽然是卖身的,但似乎以前有过很好的出身,既懂诗词也写了一首好字,以前他们曾在桌案前共同执笔写过词。
但今日,昔兰留下的却不是一首诗词,而是一串写在宣纸上的数字。
四十九、一百六十七、两百零七、……一百八十一。
韶星津一边穿衣一边蹙眉,这些数字好像是个谜题,但他又一时解不出来,便将宣纸随手收在身上离开。
第二日。
旷日持久的新明共和国最后一次会议,在天坛空场内召开,天坛内摆满了长条凳,因为场馆比较狭小,许多人就这么或站着或坐着,手持折扇或烟袋,高声交谈着。
今日将要对前些日子最具有争议的几大提议进行投票,韶星津作为士子共进会之首,一路有人让道,他坐在了最前方的圈椅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