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吗?爷怎么不觉得啊?胖了吗?”好看的人啊总会有一些共通的毛病,一是不愿听人说自己没以前好看,二就是听不得别人说自己胖。哪怕如今这年头胖一点才是难得才是福气,但胤禟这孔雀一听这立马连尾巴毛都竖起来了。
“你前几年那些衣裳我还留了一件,你要不信啊待会儿吃完饭你去试试,看看你还能不能穿得下。”林清懒得为了胖没胖跟他磨嘴皮子,只打算用事实说。
胤禟一听这原本还想晚上多吃点儿的心,一下子就泄了大半的劲,一桌子菜拢共就没动几筷子,最后还是林清看不下去怕他晚上又要另吃宵夜更得不偿失,往他碗里夹了些肉这才好歹没让人九爷饿肚子。
两人吃过饭喝了茶都闲下无事之后,林清才在胤禟一会儿咳嗽一会儿又摸摸带回来的匣子的疯狂暗示下,勉为其难的张嘴问他,“你这带回来的是什么啊,这么老大个匣子还用你亲自抱回来。”
“那可不得爷亲自拿回来,你打开瞧瞧,看看喜欢不喜欢。”胤禟说是让林清自己打开,其实根本忍不住,说的当口就上手把匣子给打开了。
林清其实已经猜到他能献宝一样的带回来,里边十有八九是送给自己的东西。但真正看到之后的心情还是跟猜到是不一样的,忍了好半天还是没能忍住嘴角的笑意,“怎么想起买这个了,谁陪你去的啊。”
看着林清笑得眉眼弯弯的样子,胤禟就知道今天忙活一下午没错,“自打把你从庄子上接回来你就没个消停的时候,这都要过年了总该给你添点什么。”
“不过以我跟你说挑首饰这活儿啊还得是你家爷们在行,我哥和老十都不信,挑东西没我的眼光好。我今儿看了一下午,就这一套最好看,你又白这套头面就你能衬得起,今年过年进宫的时候就戴这一套吧。”
胤禟背地里埋汰兄弟半点不留情面,还添油加醋的把今天下午的事绘声绘色的都跟林清说了,“我跟你打赌,过年的时候嫂子肯定不会戴我哥送的那玩意儿,那戴上别的不说,好看不好看的也往后稍稍,先别把眼睛给闪疼喽。”
“好啊,我就跟你赌。你说赌什么彩头吧。”胤禟瞧不上胤祺给他塔喇氏挑的头面,但林清却觉得不是胤禟想的那么回事。胤禟就是拿他挑女人的眼光在看这事,但他忘了等到过年那会儿他塔喇氏不光是五福晋,还是太后跟前的好孙儿媳。
太后是从蒙古来的,他塔喇氏若是能就着胤祺送的头面配上一套合适的衣裳,到时候既能让太后高兴,又能让送了东西的胤祺开心,岂不是两全其美。
“你这么一说倒是也对,爷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茬上头去呢。”胤禟越琢磨越觉得是这么回事,“福晋,爷以前怕是小看了你,你这心思可真够细密的。”
自打林清从庄子上回来,就已经不止一次替胤禟出主意或是解惑了,一次两次的也许是瞎猫撞上死耗子凑巧,但次数多了就只能说明以前自家福晋是在藏着锋芒,没让自己知道罢了。
“少拍我马屁啊,我这就是顺着我嫂子的心琢磨这事而已。”林清一边坐在梳妆台前头试头面,一边挺随意的跟胤禟瞎扯淡,“就跟你刚刚说白玉轩二楼那雅间布置得太粉了一样,人家那就是顺着那些奶奶太太们的心琢磨生意了。”
“去白玉轩的都是些什么人啊,都是女人。你别看着那些太太奶奶们多端庄,骨子里谁不喜欢漂亮首饰,漂亮首饰哪个不是亮闪闪的,谁还专门去买那乌漆嘛黑的东西啊。”
林清拿过一盒胭脂比在嘴上看配色,说都有些含混了却还是没停,“白掌柜把雅间布置成那样,坐在里边的姑娘心情一好,是不是就容易越买越多,他这么一弄他不挣钱谁挣钱。”
“我看你那间宁心楼也能学一学这招,你那铺子卖的不都是些又精致又细致的东西,瞧着就冷冷清清的东西。我看啊你也在后边弄个凉亭水榭什么的,来个有钱的就让掌柜的请到后边去喝喝茶,说说故事聊聊禅机,到时候想卖什么就卖什么容易得很。”
林清是随口一说,胤禟听了却觉得大有收获,越琢磨越觉得是这么回事,可到底又没个具体成型的方案,便只能继续缠着林清追问,“不是,你再说说,再跟我说说具体怎么弄,说留一截可不地道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