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逾一篇文章读完,轻叹了声,伸手覆上李蔓晶亮的双眸,“闭眼,睡觉。”

“宋逾,你的声音好好听哦。”

宋逾刚还严厉的语气,一下子就软了:“还想听?”

“嗯嗯,想听。”李蔓拉下他的手,央求道,“宋逾,我想听古诗词,你背一篇给我听好不好?”

宋逾收了报纸,轻轻地一下一下隔着被子拍着她的背,张口背了篇文章。

李蔓没听懂,字的读音带了时代地域的特色,语句间的念词,轻缓如岁月静流,厚重如历史低吟。

慢慢地,李蔓便睡了过去,梦中都似被带入了那么一个古老的国度。这应该是他们的历史传承,李蔓迷迷糊糊地想。

这一觉,李蔓直睡到下午三点多,醒来,宋逾不在,张婶和一名女军人在旁边织毛衣。

“醒了,”张婶放下织针,提起暖瓶往杯子里继了点热水,递给她,“宋同志给你冲的枇杷水,晚天下午没听见你咳嗽,还以为好了呢,谁知道睡着了反而又咳了起来。”

李蔓隐约记得被宋逾扶起来喝过两次水,捧着杯子喝了两口,李蔓眼巴巴地望向门口:“张婶,宋逾呢?”

“给你办理出院手继去了。饿了吧,想吃什么?我去食堂给你打。”

“我去吧。”女军人放下织了一半的袖子,拿起床头柜上的竹编饭盒,看向李蔓道,“鸡蛋羹怎么样?”

李蔓点点头,道了声谢,拉开抽屉忙去拿宋逾放的钱票。

对方摆摆手,转身就出去了。

“张婶,丁慧怎么样?那迷药没对她的身子产生啥不好的影响吧?”

“没有,欢实着呢,要不是宋同志不让她在这儿待着,整间屋子怕都是她的声音了。”

李蔓光是想一想那场景,就乐了:“没事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