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蔓仔细瞅了眼他的脸色,见没有勉强,笑道:“你适应力还真好!”世家出来的将军耶!
犁地、挑粪、赶车、编筐、打猎,几乎没有他不会的。
宋逾:“……”小看人了吧!
他当年待的边境,万里风沙,不见多少绿色,风起敌来,手起刀落,血色迸发,糊模的视线里分辨敌我全靠经验,稍不注意就砍到了自己人。累极之时,死人堆里一滚,闭眼歇半刻,爬起来再战;渴得狠了,他能趴在地上舔死尸帽子上的露水;饿得受不了了,他也能挖沙虫吃。
什么没经历过!
***
下午,李蔓不用去上班,等李长河拉了屏风、桌椅回来,便开始跟他一起调整左屋的家具摆设。
宋逾的床原就靠后墙而放,这个,连同床头的樟木箱和床尾的衣柜就不用动了,只是在衣柜旁边多加套桌椅。
左边靠墙的书柜移到右边,窗下的书桌往右拉拉,靠左墙挨窗摆一张1.2米宽的架子床,床尾放个樟木箱,紧挨着箱子放的是那架1.5米宽的屏风。
这样以来,就成了两个斜对的L型独立空间。
给小韩琳的架子床上,铺上稻草垫、席子、褥子、床单,摆上装好稻壳的枕头、叠好的薄被,一切就好了。
院内另几床的被褥、稻草垫、席子也都晒去了潮气,铺好床,李蔓开始准备晚饭,人晚上到,那得熬个高汤,这玩意儿养人。
取下火塘上熏制的最后一段羊脊骨,刷去上面熏的烟灰,焯水,洗去血沫,放进冷水锅里,加姜片、野葱结、米酒炖煮,中间再放几片火腿提鲜,搁几块羊肉增味。
白面舀上三碗,活面醒着,只等人到了羊肉汤里下面吃。
而他们晚上,吃得就简单了,苞谷粥,烤饵块,配几样凉拌小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