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天齐呢喃了一下,大赞道:“说的太好了,兄台大才。”
那人却有些腼腆,摇头道:“这是住在泰山脚下,一位叫做谢道韫的女先生说的。这等好句,我这个粗人,可说不出来。”
两人便又谈了几句,相伴而行。刚走没几步,转角处,就见几个学子穿着师范学院的校服,正提着一桶颜料在墙上画画。
楚天齐知道这叫做“艺术涂鸦”,名字奇怪,但是寒冬里,学子们却很爱在京都一些墙上画。
不过,画也有规定的地方,比如,他们走的这条街,就是京都学子们涂鸦的唯一之地,在别的地方涂抹,抓到了是要由学校批评警告的。
“自从雪生姑娘为喜欢画画的研究出粉笔,铅笔,还有这各种画画的颜料,这些人便疯了,寒冬腊月的,还出来画。哎——不过,但我也理解他们,若是此时再给我一本律法大全,我也能在风雪里读个够。”
两人一边走一边说,路上还遇见了一个刚从朝州来的人。这位学子认得他,上前打招呼,“白兄——你怎么来了?”
白苏牙提着颜料桶,满心欢喜,“是啊,今天要画一副除夕天祭图,我们院画的最好的人都去了,还叫了我——”
他说完,行色匆匆,连忙往前面走,那人就解释道:“他原是朝州人,开医学大会的时候来京都,见了画术,便痴迷于画,考进了医学院,却整日不学医,想着画画,哎。”
他觉得白苏牙这是不务正业,不过人家家里有银子养着他,也算不得什么。只是,又走了几步,他的余光突然往小巷子里一瞥,顿时眼前一黑,义愤填膺起来:“谁又在巷子里画十殿阎罗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