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逢星体会着这几个字的意思,本就无甚表情的脸更是看不出当下的情绪,他垂着眼,同样不带任何情绪地问,“敢问,萧师兄和阮枝,又是什么关系?”
萧约道:“我是她师兄。”
裴逢星紧接着道:“我是她师弟。”
萧约:“我与她同门。”
裴逢星:“我与她同宗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剑拔弩张,针锋相对。
萧约意识到事情可能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,可能裴逢星并不仅仅只是接受了阮枝的包养,本人亦有些不可说的心思。
萧约道:“同门与同宗,自有亲疏之别。”
裴逢星的呼吸顿了顿,条件反射地攥紧了手指,将陡然汹涌的情绪扼杀在生理性的痛楚间,片刻后,他面不改色地道:“可她更愿意理我。”
“……”
萧约立刻就回想起方才牌桌上的那一幕区别对待,脸色不可避免地僵硬了。
裴逢星说完也很难堪。
出身世家的萧约没处理过这种事,他又何尝不是?
这番话连着先前他自己那故意的行动,令他欣喜却愧疚,恐惧又不敢退缩。因为一旦在此退缩,便像是对着萧约认输了,再也没有接近阮枝的机会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