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了想,又觉得的确太平淡,她重说:“光年以前是滑雪运动员嘛,他滑雪的样子太好看了,那是最初引起我注意的地方。”

事实当然不是,最初引起她注意的是他纯正好听的美音,以及听说读写都不流畅的中文。

初一的学生们也并没有懂事到哪儿去,加上班上那群公子家庭条件太好,个个儿都被家里人宠成了爷,薄光年刚转学回来那阵子,鹿溪总是怕别人欺负他。

因此对他格外关照。

“后来我们初中高中一直在一个学校,还很巧合地同班,我偶尔会陪他去参加比赛,慢慢就变得很熟。所以哪怕后来大学分开了,我们也一直保持着联系。”

鹿溪叼着烤土豆片,想挑个事儿说。

可一旦回忆就发现,一路走来共同的回忆实在太多了,根本挑不出哪一段更特别。

“我这人从小磕磕碰碰,不长记性,长大之后也没有好多少。光年回国的时候,我刚好不小心划伤了手,他来看我,我随口说了句‘病好之后一定要去雍和宫求平安符’。”

这是鹿溪长久的心愿,跟景宴在一起时,她就想去。

可景宴那时候太忙了,他又没法光明正大带着鹿溪到处跑,万一被人拍到了,无论求的是什么,都会被人说成是在求姻缘。

于是这事儿就无限期地搁置了下来。

一直搁置到他们分手,鹿溪也没能将景宴带佛祖面前。

“结果我出院的时候,光光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平安符,跟我说,他把符求来了。”

鹿溪至今还记得他面无表情的臭屁脸,站在医院走廊上,让她伸手,说有神秘礼物要送她。

她担心是整蛊道具,不敢接。

是薄光年不高兴地将她的手硬拽过来,塞给她,留下一句——

“‘除了平安符,我还求了姻缘’。”鹿溪微顿一下,耳根适时浮现一抹害羞的红,“后来没多久他就向我求婚了,我才知道,原来他求的姻缘是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