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觉得鹿溪非常信任自己,与此同时,他其实也很信任她。

鹿溪是一个藏不住事情的人,从小到大骄纵惯了,把什么都写在脸上。而且按照她的性格,本来也不可能在分手之后还藕断丝连。

这些事情他都知道。

但他忍不住:“如果景宴再朝你伸手,你会回到他身边吗?”

鹿溪大惊失色:“怎么可能!我疯了吗!”

薄光年:“可你跟我说,你非常喜欢他。”

鹿溪微怔,回忆被唤醒。

两年前,长安街那一晚,她确实说过这样的话。

——我好喜欢好喜欢他,但是跟他在一起我好痛苦,光年,我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这样喜欢一个人了。

少年时的一生一世真短啊,现在去回想,竟然已经像是隔世的事情。

鹿溪眨眨眼,在床前坐下来:“你有想过吗,人在每个阶段最需要的东西,都是不一样的。”

小时候想要热烈的独一无二的爱情,长大之后,每一秒都在权衡利弊。

薄光年懂了:“他是你的真爱,我是性价比高的选择。”

又有什么呢,预设不就是这样吗,他俩是联姻,没感情的。

鹿溪:“我是这个意思吗?”

她怎么觉得好像不是?

薄光年冷笑:“你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