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溪叹息:“景宴,你已经不是十七八岁了。人都会有脑子不清醒的时候,但如果一直糊里糊涂,会遭遇厄运的。”

薄光年站在两个人的视觉盲区,一言不发,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。

听见这句,身形微顿,脑海中突然闪过一点点灵光。

他有点明白,鹿溪为什么不高兴了。

人只有在面对自己的私人财产时,才会特别在意它的所属。在这件事情里,她短暂地将他认作了景宴的同类,认为他是由于感到危机,才反反复复地闹别扭。

但是……

薄光年忍不住想。

不是这样的。

虽然并不明确自己为什么突然开始反反复复地闹别扭,但他很清楚,他跟景宴不一样。他从来没把鹿溪看成自己的所属物,他想将她留在身边,但她始终是自由的。

从一开始他就知道,她不是鹿家的女儿、不是薄光年的妻子、不是未来孩子的母亲,她仅仅是鹿溪,她只属于自己。

景宴沉吟很久,说:“我知道了。”

他问:“我以后还可以跟你见面吗?”

鹿溪不假思索:“不可以,我不想再见你。”

景宴:“为什么呢?”

“你是听不懂人话?”

薄光年心里陡然生出烦躁,他微微眯眼,迈动长腿走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