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一点点。

付司晨像是猜到她的想法:“不过你也别不开心,你记得高中时,薄光年那小同桌吗?”

鹿溪:“嗯?不记得,他哪有同桌。”

他这孤狼,不是一直一个人吗。

“就我们文艺委员呀,叫什么我忘了,长得很娇的那个。”付司晨咯咯笑,“就是雨天下楼梯不小心把膝盖磕破了,之后接连一个星期都杵拐来上课,被薄光年吐槽的那个。”

鹿溪微默,想起来了。

她并不是对这个女生没印象,确切说她是对“薄光年小同桌”这个标签没印象,因为那时候薄总就很冷酷,全班同学相亲相爱,只有他没同桌。

高二的时候,班主任觉得这小孩太乖僻了,这不行,得合群,于是给他换位置,安排了班上最活跃的女生做同桌。

——那姑娘叫黎湘。

鹿溪记不清这人具体长什么样了,但记得对方很好看,什么文艺活动黑板报评选都冲在第一线,一到校花班花之争,争论备选人里一定有她。

但这并不足以让冷漠了十几年的薄光年突然变热情,他跟新同桌相安无事,一句话也不多说,黎湘说十句,他轻飘飘回一句:“你不学习?”

黎湘就只能闭嘴。

这种情况持续了两个多星期。

第二周,暴雨袭城,黎湘摔了腿,杵拐来上课。

大家一窝蜂冲上来问她伤势,薄光年依旧毫无反应。

黎湘坐不住了:“我摔了腿。”

薄光年头也不抬:“断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