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男生嘲笑邹扬:“人忙着给嫂子剥螃蟹呢,你看看你。”
“草。”邹扬笑骂一声,杯子一转,碰上黎湘的杯沿,“来,黎黎跟我走一个。”
黎湘面颊微醺,抬手时动作有些慢:“好。”
五六十度的白酒,她喝起来有点上头。
这一整晚,邹扬想喝的酒是她来接,邹扬不想喝的酒也是她来挡,她的酒量并没有那么好,邹扬只是想看她喝醉。
到后来她就有点恍惚。
明明同一张桌子,但对面跟自己这边,好像是两个世界。
薄光年卷起袖口,戴着手套开了只螃蟹,修长的手指将蟹从中掰开,流出饱满的蟹黄。
“哇。”鹿溪没在当地吃过蛋黄青蟹,摩拳擦掌,眼睛亮晶晶,“我们两个一人半只好不好?我把你给我剥的这半只送给你,你就当是我给你剥的。”
薄光年面无表情:“你挺聪明?”
侍应生本来要帮他们剥,见薄总自己动手了,有点无措。
邹扬朝他挥手:“人夫妻情趣,没你的事儿,不用管。”
侍应这才走开。
见吃得差不多了,黎湘主动问:“等会儿要不要找个地方续局?”
邹扬在桌子底下踢踢薄光年:“你说呢?”
薄光年面色沉静,擦干净手指:“太晚了,你们继续玩,我跟小鹿先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