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溪手指微顿,打出一个字:【喔。】

想起妈妈的话,她故作不在意:【那我自己去了。】

薄光年没说话。

这是默认的意思,以往他也这么干,他不喜欢打字,鹿溪一直都知道。

但她今天就是觉得很烦。

鹿溪找茬:【你为什么不说话,你好烦,你违背合约,你昨天没有给我发消息,今天也没有发。】

薄光年:【?】

薄光年:【可是昨天我们一直在一起。或者,你要不要回忆一下,昨天的第一句‘早安’,是谁说的?】

鹿溪坐在花园秋千上,今日阳光澄明,室外有些热,藤蔓顺着秋千向上攀爬,背后大树繁茂,枝叶撑出一片阴影。

道理她都懂,但她不想听:【是你的错啊,你怎么不讲道理。】

薄光年:【我不是一直在跟你讲道理?】

鹿溪:【你只会讲道理,我不想听道理。】

薄光年:……

正午日头暴烈,助理的伞突然打偏了一点,手机一角暴露在烈日下。

薄光年微皱了一下眉,助理赶紧凑近:“不好意思薄总,我手抖了一下。”

薄总没说话,收起手机,抬起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