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只会打省略号和“嗯”“哦”的机器人。

虽然理智上也很清楚自己是在无理取闹,但是……

为什么薄光年不能哄哄自己呢。

就因为他们是形婚吗。

越想越委屈,圆桌会议一结束,鹿溪立马坐车去妈妈的住处。

妈妈在苏杭都有园子,是早年姥姥姥爷给置办的私产,鹿溪记忆中,她还小的时候,冬天夏天有事没事,妈妈也会来这边住上一段时间。

一路穿花拂柳经过小石桥,竟然是园子里的阿姨先迎上来。

鹿溪好奇:“妈妈不在吗?”

阿姨:“夫人吩咐过让我们招待小姐,但她下午出去了,这会儿不在家。”

提前约好的还能闯空门,鹿溪穿过假山,在园内凉亭石桌旁坐下。

她打电话给鹿女士:“妈妈。”

鹿女士那头有些嘈杂,明朗的笑声传过来:“怎么啦崽?你等妈妈一下哦,妈妈很快就回来了。”

夕阳西下,池塘水面上铺开粼粼波光,锦鲤成群结队游来游去,时不时飘到水面上来换换呼吸。

保姆阿姨给了她一把鱼食,鹿溪有一下没一下地往水里捏着喂点儿东西,语气恹恹:“我好难过,你快回来,快抱抱你的崽。”

鹿女士大笑:“为什么难过,因为男人吗?崽崽,为男人难过是不值得的,就算你结婚了,也还是可以拥有很多男人的。”

可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