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新房装修,仅仅两边父母派来的核心设计师就不少于五个人,这还没算他们各自团队里的助理。

一票人乌泱泱十几号,鹿溪走到哪被簇拥着跟到哪,提什么要求设计师都说好,再离谱的要求,别人抠破头皮也要满足她。

现在她说她形单影只手不能提,夜夜偷偷哭。

薄光年两只手从楼梯车的扶手上离开,平静地望着她:“你好可怜。”

“没关系的,谁让我喜欢你呢。”鹿溪十分做作,“早就原谅你了啦。”

薄光年冷静:“我懂,所以你歇着,这次的幕布我来装。”

鹿溪睁圆眼:“这怎么可以呢,我的意思是我比较有经验,所以你来给我打下手就行呀。”

薄光年:“……”

薄总现在懂了,他老婆真的非常想压他一头。

他迈动长腿走上楼梯车:“不必了,夫人,你歇着吧。”

鹿溪跟着走上来:“不不,还是我来装,你歇……嗷!”

她话都没说完。

脚尖勾着幕布被楼梯绊住,整个人就朝着薄光年扑过来。

薄光年眼神一紧,下意识伸手把她往怀里捞,想要环抱住她。

可她像一枚小小的炮弹,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方向,就这么直直朝着他撞过来——

“咚”地一声轻响。

借着这股惯性,两个人一起从楼梯车另一端摔下来,砸在铺着软垫的木质舞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