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关系。”薄光年不太在意。

他精神放松,有些慵懒,有点期待景宴明天死翘翘的样子,又有点期待鹿溪今夜的表现。

他低声说,“人本来就是活在误会里的。”

如果不是别人对你的误会。

那就是你对别人的误会。

鹿溪忍不住:“所以《傲慢与偏见》仍存活于21世纪。”

她眼睛好亮,薄光年有时候会想,对这么可爱的生物有下流想法,他算不算禽兽?

他哑声:“对。”

“但是,我还是想暴打景宴一顿。”鹿溪移开目光,望着天花板,喃喃,“不想看到有人骂你。”

一句都不行。

薄光年拉被子的手微微一顿。

她是怎么想的呢,她一心一意地,想要扑向他,想要保护他,想要在人潮里紧紧把他抱住,告诉他她一直在这里。

薄光年年少时还偶尔会想一想,我是不是不配。

但是现在——

他翻身,扣住鹿溪的手腕。

居高临下,手指落到她小腹,半张脸浸没在黑暗中,眼中燃起渔火般零星的光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