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说明,是谁都没关系,他只是需要一个情感投射对象。不管当初他遇到的是谁,娶的是谁,都会像现在一样,接吻,上床,哄她,永远不忘记给她带礼物,亲昵地抵着额头叫对方小名。
鹿溪本来不想哭,现在眼眶里的热气有点憋不住。
她躲开他的额头:“好了,我知道了。”
薄光年觉得不对劲,不肯放开她:“你真的知道了吗……你在难过?为什么?”
“为什么,因为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啊!那我难过很奇怪吗?”
这人真是烦死了她不够狼狈吗为什么一直问一直问,鹿溪想推开他又推不开,周围没有别人,跟拍远远地拍两个人的剪影,以为他们在亲亲抱抱。
“可是喜欢我的人很多。”焰火的声音终于渐渐小了下去,时间掐得很准,夏日四点多,远处海边的天空开始泛起小小的鱼肚白。
薄光年妄图跟她讲道理,“粉丝,同学,还有高中时你也见过的那些往我抽屉里塞情书的人,他们都说喜欢我,难道每一个人我都要喜欢吗?”
鹿溪放弃挣扎,抽出一只手迅速擦掉不争气地滚出眼眶的泪珠:“所以在你心里,我跟那些人是一样的。”
她怎么突然哭了。
薄光年心里一慌,被火烧到似的,但旋即就稳住。
他皱眉:“不一样啊,那些人很讨厌,可是你不讨厌。”
问题又回到了原点,鹿溪忽然感到疲惫,不想再跟他争辩。
薄光年看着她,胸口发闷,顾不上去想缘由,下意识伸手,用拇指擦她脸上没擦干净的眼泪,哑声:“为什么要哭。”
鹿溪没有力气了,垂着头,问什么说什么:“不知道,我忍不住。”
一想到如果当初没跟他结婚,现在跟他站在一起的就会是另外一个不知道是哪家的名媛千金,用同样的姿态和方式,跟他发生后续一系列所有的事,她就觉得非常窒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