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光年关了手机,下意识想去找那本科幻小说,下一秒就想起,在鹿溪包里。

他转头看,夫人正靠坐在座位上,放低椅背,戴着粉白色毛绒小绵羊的眼罩,歪着脑袋补眠。

她的脸好小,巴掌大,被眼罩一遮就不剩什么了。

露出来的下巴和耳垂都瓷白干净,像名贵温润的玉石,让人很想碰一碰,或是放在手里摸一摸。

薄光年喉结微动,放低声音,叫空姐:“给我一条毯子。”

空姐应了声“好”,去而又返,将薄毯放在他手中:“您好先生,还需要别的东西吗?”

薄光年低声:“不用了。”

他拆开毯子叠好,盖在她连衣裙裙边遮不住的膝盖上,帮她将边角掖住,自然而然地,伸手去拿她放在旁边的背包。

手指碰到拉链的前一秒,鹿溪伸手,“啪”地在他手背上打了一下。

薄光年:“?”

他没反应过来,猝不及防,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下。

她力气并不大,使劲打也没打出什么痕迹,声音挺响,薄光年有点懵。

他看着鹿溪,她闭着眼打完了才不紧不慢地将眼罩拉到头顶,慵懒散漫地塌着肩膀,指指自己的背包:“这里面的东西,都是我的。”

薄光年一动不动,盯住她:“我知道。”

鹿溪伸出一根手指,摇摇:“你,不准动。”

薄光年:“……”

薄总沉默一下,再次试图讲道理:“我们前几天才刚说过,不分你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