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哪儿都疼,想多睡一会儿,还被他拎起来。

鹿溪不想动弹,也没力气思考,闭眼伏在他怀里。

不想看他似的,一句话也不肯说。

薄光年等待片刻,忍不住,轻掐住她的下巴,皱眉:“说话。”

鹿溪沉默几秒,挣扎着推开他,把自己从他怀中薅出去:“我说了,不用啊!”

他伸手捞她,她突然生气了,手脚并用推开他,委屈地小声叫:“你有完没完!烦死了!我讨厌你!”

她声音发哑,说完就立刻掀起被子,蜷回原位。

这么几个小小的动作,已经耗费了她整个清晨的精力。

薄光年微怔,没拽住,手中热气迅速飘散。

他觉得自己的理智好像短暂地回来了一下,又似乎没有。

情绪混沌不堪。

他想解释,不知从何说起:“我昨晚……”

鹿溪将被角掖死,一条缝都不留给他,一副完全不想听他说话的姿态。

薄光年:“……”

他抿抿唇:“你不想听的话,就算了。”

鹿溪没有动也没有出声,床上鼓起小小的山丘,室内一片寂静,厚重的云层之上偶尔掠过一道闪电。

薄光年感到前所未有的茫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