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溪低头,捏住自己护膝上的皮卡丘:“我知道,你是示范太多次了看我怎么都学不会,所以决定放弃。”

薄光年:“……也没有。”

两年前,他们应该才结婚不久。

在他眼中,长久以来,生活中一直存在难以控制的事,鹿溪是,自己的情绪也是。

只有在滑雪的时候,耳畔只剩下纯粹的风声,他才能在单一的世界中,找回平静与平衡。

那些特别靠近死亡的时刻,跟自然博弈的时刻,产生的快感,让他觉得自己是真实的。

但鹿溪总是在试图打破这一层界限。

最开始是比赛时跟着他,后来是颁奖时给他庆祝,再再后来,是结婚之后,跟他说——

“我还想再试一试。”

“如果跟你一起滑雪,是不是就会离你更近一点?”

薄光年不太能想象,最后一个小世界也被她侵入的样子。

他兴奋,期待她出现,但又紧张,害怕她出现后又离开。

所以他逃跑了。

这种短暂的逃离,给他带来没有尽头的沉默与反思。

edward考虑到他身体情况,建议他先休息。那时候他也退役有一阵子了,滑雪板放下,就没再拿起来。

薄光年一言不发地思考半天,解释:“是因为,我那时候控制不了自己,条件反射,一踩上滑雪板,就想往下冲。”

鹿溪:“……你是不是在凡尔赛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