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天亮之后的事,您可以明天再来。”
“反正不差这个晚上。”
“差的。”
霍不应烦了:“去喊野鸡来,让她告诉你差不差。”
傅斯行不紧不慢:“太太已经回房休息了,您明天再来。”
两只恶犬抢着骨头,谁都不肯退后。
仿佛被按下暂停键、旁若无人的原地对峙片刻之后,他们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肉骨头。
“姜意眠,你说话。”
“小姐,您来做决定吧。”
他们给肉骨头选择的机会,同时森冷的注视着,无论谁被拒绝,都会伸出利爪把她撕碎。
姜意眠:“……”
本想跟着霍不应偷溜,试试能不能活着离开姜家,活着度过今晚。
谁料落得这情形。
拒绝傅斯行,傅斯行杀她。
拒绝霍不应,霍不应发起疯了也杀她。
怎样回答才能度过这个生死危机?
姜意眠慎重开口,才说一个字,眼中光影乍然抖动。
“灯!灯又出毛病了!”
“要掉下来了!”
“小心,小心啊啊啊啊。”
短促而尖锐的叫声。
冰莹又璀璨的水晶。
内径足有两米的奢华吊灯直直往下坠落,姜意眠位于正中央。
她看见霍不应与傅斯行伸来的手掌。
也看见在手与手、肌肤与肌肤相触的瞬间,空间诡异地扭曲了一下,使他们离奇地与她交错而过。
看见倾倒的长桌、翻飞的蕾丝桌布;
看见扑地的酒、漫天落下的花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