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知道那天到底出了什么事,到底是什么事能让她不来上学。后来她爸妈——”
“你的意思是。”
蒋深打断:“你到现在都不知道张小鱼经历过什么?”
阿芳毫不犹豫:“对。”
“为什么没报警?”
“我们报过,六点去,八点吴友兴找到我学校,说我再招他,他就把我在娱乐场所打工的事情告诉学校,让学校开除我。张叔张姨不想让我没学上,而且其他去过聚会失踪的女孩家属说,报了也没用,根本找不回来。”
聚会失踪的女孩家属碰过面。
既然张小鱼的父母知道女儿因聚会失踪,为什么不去找吴友兴,而选择在学校闹?
对此疑问,阿芳大方承认:“是我建议张叔这样干的。”
长短发室友早被请出宿舍,她没有顾及,坦言:“吴友兴背后有人,我们惹不起。张叔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要养,不管怎么样,人是上学时候丢的,学校肯定不想被牵连。只要张叔不松口,或多或少,学校赔点钱,他们接下来的日子才能过。”
蒋深:“张小鱼的父母拿到钱就回去了?”
“对,还有别的要问么?没有我要睡了,晚上还要去打工。”
阿芳藏在桌下的手,不停绞弄衣物,布料上留下道道褶皱,似乎并没有表面上来得淡定自如。
蒋深留意到这点,没说什么,转身离开。
直到陪姜意眠走到楼底,他谎称笔记本忘带,又折上去,推开门。
“还有一个问题。”
视线如搜捕猎物般,在几个女孩的面上来回游移,蒋深问:“你们谁记得,张小鱼的父母从什么时候开始,就不在校门口了?”
长发与短发面面相觑,报出一个时间点:“差不多……半个月前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