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别人可不可以,反正一个姓姜的玩家觉得,可以。
逻辑成功自洽的姜姓玩家,没产生一丁点的罪恶感,跳到戚余臣的桌面上,靠近窗户,往下看。
操场恰好在正下方。
约莫好几个班级同时上体育课,一堆男孩女孩都在跑步热身,光戚余臣一个人在搬器材。
搬得不多。
一趟一趟来回地走,白生生的脸在阳光下嫩得像一块豆腐。
他搬完,恰好同学们也跑完。
他们热热闹闹玩起来,又剩他一个人站着。
站着,站着。
既不会给自己找乐子,还不会偷懒,就那么静默地杵在阳光下,长长影子被脚尖踩住。
他看了半节课的影子,大约看腻了,开始走路。
沿着操场一圈圈走着,后来男孩们要踢足球,嫌他碍事,赶他去别的地方。
他一赶就被赶走。
好赶得要命。
好歹找个树荫待着吧,戚小朋友。
姜意眠这么想的时候,对方心灵感应般抬起头。
隔了那么远那么远。
明明那么远那么远,不知怎的,她很确定,她看到他的眼睛豁然亮起,仿佛长久的黑夜里猝不及防倾泻出一片星辰碎光。
戚余臣朝她招手。
真奇妙,那张极度缺乏生机的面庞,单单因为这一个小小的动作,竟陡然生动起来。
他找体育老师说了什么,随后像极了一只小雀,一个快乐的风筝,呼呼地往教学楼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