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时候她几乎怀疑他是不是有个死掉的前女友,才总是记错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日期与各种喜好偏爱。
既然如此,你问江棉为什么继续交往下去?
当然是因为想要得到。
就像一头被别人圈养过的野生动物,随着时间流逝,也许她长得越来越像那个人。有时恍惚弄错了,他会很偶尔地对着她这张脸粲然一笑,轻声喊着棉棉。两个字由绵延不尽的情意缠绕构成,像花朵一样盛开。
说起学长这个人吧。
有多沉郁就有多温柔。
有多怪物就有多赤诚。
无关性别,他拥有油画般的脸庞。
只要他想,他的眼睛可以是一片澄澈的海,化作全世界最美妙的陷阱梦境,让你心甘情愿地、痴醉地沉迷在他的情潮里。
江棉喜欢被他用珍视的眼神看待。
偏偏他看的不是她。
他心里有着别人,他的一切都给了别人。
究竟谁比她更早发现了他,完全占有了他?
她想到这一点就不甘。
不过一年,两年,转眼三年多过去,什么欲擒故纵以退为进的手段试过百八十回。
换成别的男生早就输在石榴裙下,唯独学长停在不远不近的地方,像蝴蝶,飞鸟,风筝,或者其他飞来飞去飘来飘去的美丽生物,她抓不住他。
差不多该放弃了?
对着镜子涂上红艳艳的唇膏,江棉撩拨起长发,露出无可挑剔的颈肩线条,还将一字肩又往下拉了一拉。随后嫣然一笑,果然,她还是当之无愧的校花,何必挂在一颗树上吊死?
“约会?”室友八卦地问道。
“是啊。”
校花与校草的约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