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天后,厨师小杨开始头痛,自称眼前总有奇怪的花纹路晃来晃去。后经证实,他所看到的花纹正是格陵兰病毒在显微镜下的形状。
但在当时,船上资源有限,人手不足。船长正因为他们不服命令、瞒着他私底下开小灶而恼火。
“活该,让你他妈的吃吃吃,就知道吃,什么都想吃,什么都敢吃!”
甩下这句赌气之言,丢去一瓶眼药水,船长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,还要求小杨必须照常到岗,按时给所有人准备好午饭。
当天下午,小杨的嘴巴歪了,伴有四肢间歇性抽动的异常表现,他发现自己突然无法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。
夜里,小杨又一次找到船长,要求提早返航,遭到拒绝。
那会儿,谁都不知道本性老实、个子瘦小的小杨正在经历怎样的痛苦。
他的眼前闪过一幅幅莫须有的画面,耳边萦绕着船长的鄙夷斥责,整个夜里咳嗽不止、上吐下泻,呕吐物很不起眼地溅在其他船员的床角。
第三天清晨,小杨开始变得暴躁、易怒。
他像一头怒气冲冲的牛,刻意把脚步踩得重重的,以旁人听不清的音量一遍遍重复着一些诅咒般诡异的、繁琐的呓语。
赤红的双目溢满针一样尖锐的毒怨,他不止一次地将唾液吐进饭菜里,总算被副船长逮个正着,拖到甲板去训话。
“小杨,你这两天到底怎么个意思?再有半个月大伙儿就领工资、回家——”
话没说完,小杨咚一声栽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