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叽叽喳喳说着,一打开话匣子就停不下来。
可姜意眠的心神已经游离到话题之外。
她想起那些似是而非的梦。
燥热,淫靡,香甜的血液与冰冷的石块,一直断断续续持续着,在梦醒时分又归为虚无。
她当然怀疑过梦境的起源。
故而刻意与陆尧交谈过好几次,隐晦地提起梦,以此试探他的反应,再三验证他的舌头是否分叉;也故意引导陆尧参加狩猎,让他负伤,确认他的血究竟有没有梦里的甜味。
——答案是没有。
没有反应,没有反差,没有甜味,什么都没有。
姜意眠因此一度放下疑心,说服自己这些梦也许只是人鱼发情期所带来的正常副作用,将注意力转移到更为迫切的任务上去。
但是。
如果。
如果陆尧原本就有两个形态呢?
一个接近人鱼,长有触须;
一个接近海怪,鱼鳞竖起,舌头分叉,血液具有同化作用。
如果他可以自由控制自己的形态,或血液作用呢?
如果他从一开始就盘算好同化……
心跳漏了一拍,姜意眠背过手去,摸了摸自己的后背。
脸色骤然沉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