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回我,忘记了。
下面就不用我重复对话了吧?
结局就是他们挂断我的电话,直接关机。而我再次失控,突然决定要留在寝室里,直到他们来接我为止。
是我躲过了宿管查寝;
是我对除他们之外的所有人隐瞒了自己的去向;
也是我,热得迷迷糊糊,有过一瞬间想给他们打电话,却又不愿低头认输。
整件事情都是意外。
无论谁问我,谁是罪魁祸首?我都会报出我自己的名字。因为人本来就应该为自己的生命负责,不必牵扯他人。
但你要问我究竟问题出在哪里。
我会说不知道。
我不知道做女儿,女孩,女生,女人到底错在哪里,差在哪里;
我不知道区区一个做女儿到底有没有权利要求爸妈不要重男轻女;
我不知道做女儿是不是在认清真相后就放弃对亲情的渴望,否则落得不好的下场,就等同自取其辱,活该。
我什么都不知道。
事实证明,我也什么都没做好。
得知你在找我的时候,我觉得生气,郁闷,无法理解;
得知你不来见我的时候,我觉得轻松,解放,却又有那么一点点失落。
你看,人就是这么矛盾的生物。
既不屑又梦想;
既讨厌又期待;
我真的讨厌你吗?
你真的有那么惹人讨厌吗?
在濒临消失之前,面对这封告别信,我最后一次问自己,得到的答案是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