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直像操控木偶一样,双手被取出来放在被子上,双腿直直的,后背垫上一块软枕。动作间,木偶不住发出叮叮当当清脆的响声。
姜意眠一眼看到手腕上的红绳。
细细一条,没什么复杂的花样,只是下方坠着三颗灵敏的银铃铛,动辄摇晃吵闹。
“讨厌这个?”
季子白握住其中一只手,翻过来。
食指循着微微突起的动脉往下滑,朝门外伺候的老妇人看去,漫不经心道:“这栋楼里有两个这样的人,还有十个保镖,刚好够数。你身上这铃铛少一个,我就挑一个来杀。”
她尚未接话,他又说:“我知道你无所谓。”
“这是游戏,只是虚拟存在而已,你见过很多死人,谁都比不上你的任务重要。”
“所以就用这只手来执行,怎么样?”
指尖一个用力,印下浅浅的指痕。
姜意眠的手腕上还残留着三天前抓握的痕迹。
不过用力了些,便青得骇人,足足三天没消下去。
多脆弱。
打量她细嫩、无力的五指,季子白忽然生出一个新鲜的主意。
“也许你会喜欢上杀人的感觉。”
他将她的手调整成握姿,再将自己的,亲昵地覆上去,对准屋外的人。
“像这样,握着刀,切开皮肤,血液喷溅出来。”
“她会挣扎,尖叫,求饶。你继续往下切,剥开皮,直到能看清楚所有内在构造。”
“一开始你也许喜欢,也许不喜欢。”
“反正你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活剖过的第一条生命,就不能变回杀人前的你,不是吗?”
季子白神情冷淡,两点漆墨似的眼珠却一眨不眨地盯着手腕。好似他描述的场景已然成真,好似他正在观赏那副画面:他们,他和她在一起捕猎,一起将拙劣的生物制成精妙艺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