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季子白!” 二少爷捂着涓涓淌血的侧腹,他的眼里盘着近似疯癫的狂意,双手握着枪:“好七弟,你就这点人手怎么够用?来吧,念在兄弟情谊上,求二哥一声,二哥兴许能给你个痛——”
咔哒,枪支扳动保险栓的声响。
话未说话,一支背后过来的枪,抵住他的后脑勺。
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。
此雀即为季少爷的头号心腹。
不过此时此刻,心腹冷冷的样子几乎不像心腹了,像翻版的季少爷,满眼放不下的杀意。
“怎么可能——”二少爷唇色苍白。
季子白这才看向他:“好玩吗?二哥。”
第一回 正儿八经地认了辈分,字里行间净是讥嘲。
“别得意啊,子白。”
到底生为秦家人,二少爷回过神来,眼一眨,复作往昔的风流调笑:“你呀,以为来的只我一个么?那未免太便宜你了些。
“闻着汽油味没?顶多十分钟,二哥我没回去,老大、老三、老四一个接一个地来。届时一根火柴丢下去,不止是你,拖累得小妹都没命回去,何必呢?”
“是吧小妹,许久不见,你倒是靓丽许多。”
他吃吃地笑。
季子白伸出手。心腹摸出后腰别着的第二把枪,动作利落地丢去,一点儿没让二少爷抓住逃跑的机会。
“你比我想的要没用很多。”
轻飘飘的一句话,枪管对准了二少爷。
二少爷咬住牙,腮帮突出两块意表愤怒的肉。
然而恰恰在他以为自个儿技不如人、必死无疑之时,那眼枪洞一晃,反而对准了握枪的人。这是什么怪路数呢?他搞搞提起一边眉毛,万分不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