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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完饭,应方阎回房间收拾东西,把给七大姑八大姨的代购拎出来。
拣到最后,箱子里还剩下一条裙子。
香芋色,方口,后腰系着打好的蝴蝶结。
应方阎看了三秒,砰地把行李箱合上了。
他怀疑自己真的是爱受虐体质,人家不搭理自己三年了,还舔狗兮兮地买了礼物。
应方阎把裙子扔到抽屉里,眼不见心不烦。
他洗了个澡,躺到床上,惯例打几把游戏。
F:排吗?
甜妹:不了,加班。
甜妹:你都不上班的吗,天天二十四小时感觉都能打。
F:嗯,我老板。
甜妹:资本家爪巴,爷去工作了。
应方阎盯着聊天记录,心感现在的女孩子说话这样彪悍生猛。
——忍不住又想到裴暖。
裴暖声音很软,刚认识的时候,说话细声细气的,应方阎总要低头凑过去听,有时候凑得近了,裴暖害羞,更说不出话了。
他就会咧着嘴笑,调侃问:“怎么,被学长帅得失语了?”
裴暖睁大眼睛瞪他。
妈的怎么又想到她了。
应方阎郁闷地把手机一扔,关灯睡觉,心说南城不愧是裴暖的故乡,才来一天,脑袋里就全是她。
一夜好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