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方阎说:“你退烧了我就走。”
“噢。”
裴暖其实好想问,你女朋友不介意吗?
但是她想了想,没有开口。
应方阎不说,她不问,可能就是对这段关系最好的维护。
她好希望再烧一会。
让应方阎再留下来,多陪一会。
兴许是听到了她的请求,裴暖体温计上的水银条停在了37.8°的位置。
裴暖眼巴巴地盯着应方阎。
他察觉到了,笑说:“还没退,我不走。”
裴暖收回目光,咕哝一声,不理他了,被子蒙住脑袋,打算接着睡。
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睡太多了的原因,裴暖一时间还没办法进入梦乡。
她支起耳朵,偷偷听应方阎的动静。
应方阎似乎在卧室的地毯上坐了会就走出去了。
裴暖有点失落。
她睡在他面前没有吸引力吗?
她抱着床头的娃娃,闭着眼睛接着睡过去了。
第二天,裴暖睡多了,后脑勺突突的疼。
醒过来的时候,才凌晨四点。
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。
裴暖想。
她肯定还在梦里。
不然怎么解释,她跟应方阎睡在了同一张床上。
他身上多了点草木的味道,有点像裴暖柜子里那瓶peppermint grove的香薰。
应方阎似乎真的困了。
裴暖不知道他睁眼到几点钟,眼下有浅浅的鸦青色。落在眼睫投下的阴影里,更显疲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