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盯着他才喝空半杯红酒的玻璃杯,迟疑了一下:“学长……?”
三年不见,酒量怎么会变得这么烂。
她记得应方阎还挺常参加酒吧聚会的,没跟裴暖喝过之前,他经常跟她讲自己千杯不倒。
应方阎囫囵地说:“裴暖,待会麻烦你送我回去一下行吗?”
他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扔给裴暖,然后往沙发上一倒。
他说:“学长歇一会阿。”
“……等一下!”裴暖跑过去推推他,“你家地址呢!”
应方阎倒在沙发上,彻底不理她了。
妈的,她也喝酒了,不能开车阿。
还有,装也装得像一点。
谁喝半杯红酒会醉成这样阿!
裴暖来之前的小心思彻底没了。
她结完帐,就拜托侍应生把应方阎搬到车里,手机上叫了专车,但是位置偏,又晚,根本没人接单。
她看了眼应方阎。
装得好假!
裴暖推了推他:“学长,你演的好烂,醒醒醒醒。”
应方阎装死。
不应该阿,他这么牛逼的演技。
这都能被识破?
一定是在试探他。
嗯,他要装到底。
裴暖等了十来分钟,看他迟迟不说话,呼吸平稳,似乎像是睡着了。
……装醉能睡着,也是没谁了。
她凑过去小声喊:“应方阎?”
应方阎的确闭眼睛闭着差点睡着了,被她这一喊,迷迷糊糊地恢复了点清明。
他惆怅地想,少儿不宜呢?少儿不宜呢?
裴暖就连坐的位置都跟他隔了一个人那么远。
车里没开灯,只有外头一点霓虹的灯光落在应方阎的脸上。
颜色淡薄的唇轻抿着,眼睫落下细碎的光影。
裴暖又轻轻推了推他:“学长,叫不到专车,回不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