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物和祝福被强装镇定地送出去。
裴暖接了。
他松了口气,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,只能仓促地离开。
其实裴暖要是再多盯着拐角看几息,就能瞧见拉长的影子隐在墙后。
——他没走。
应方阎有点烦躁地捋了下头发。
就连跟别人打架的时候,都没感到过一点的慌乱无措,在裴暖面前却忽然涨满了他整个感官神经。
为什么。
他不知道。
他翻开手机,看着时间停留在学期末的聊天记录,更烦躁了。
应方阎思来想去,没话找话地发了一句喜欢吗。
等了半天不见回,又觉得是不是太正经了,补了一句胡话。
裴暖回了,他才有种……如释重负的感觉。
一切被扳回原来的轨迹,才叫他放下心。
对裴暖的任何事,他都充满顾虑和怯懦,但还要装出无所谓的云淡风轻,去勉力维系这段模糊的关系里,主导和被主导的定位。
*
裴暖的生物钟很准时。
早上七点,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。
——?!
她怎么又跟应方阎睡到同一张床上了。
算了。
她想,他们现在可是正当的男女朋友。
可以想抱就抱,想亲就亲。
裴暖窝在他怀里,比挤在被窝里似乎更有安全感。
她可以毫无顾忌地享受这样独属意味的,一个臂弯大小的空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