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方阎站起来说:“我收好了,你等会把自己的放进来。”
裴暖立刻伸长脖子去看:“没了?”
“你还想我带什么——”应方阎闻言扯了下嘴角,忽然正脸对着她,做了个极不易读,又偏偏能让裴暖一眼知道他要说什么的口型。
她脸上的温度骤然飙升,受不了地跳下沙发,往房间走去,脚上趿的拖鞋踩得“啪啪”作响。
这个人真是……
裴暖跪在床上,捂住脸。
不过算来他们同居快三个月了,除了正常肢体接触,也没别的更进一步的举动了。
但是在车里那次好像有点超出了。
打住打住。
她绝不会再干第二次这么羞耻的事。
等应方阎走进卧室的时候,就看见小姑娘跪坐在床上,像鸵鸟一样把脑袋埋进堆起来的被子里。
“……”
他差点没笑岔气,走过去捏住她的后领,轻轻扯了扯。
“干什么呢。”
裴暖装死,不吱声。
她能说什么。
说在想要做……
阿呸呸呸!
还没等她呸完,忽然整个人被应方阎拦腰抱起来,掉了个个。她短促地惊呼一声,抓紧了他的手臂。
裴暖脑袋冲下趴久了,脸红得要命,也晕得要命,一双鹿眼捎水带雾地望向他。
似乎是在火燎的黄昏天幕聚了的水汽,淅沥地坠下裹挟余晖的细雨。
洇湿在赤焦的大地上。
应方阎俯身下去,把她挤到墙边,唇齿停在一厘距离外。
他声音虚渺轻缓,像古刹拉钟荡进十几里地外红尘的余响,有叠在回返叠复的波响里,不清不楚的暗昧。
应方阎问她:“在想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