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长泽:“叔你等着,我到时候肯定把三转一响弄回家,妥妥的,稳稳的。”

张老三正苦着脸跟着大哥二哥往村口走。

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,何况他那很能打的大哥都听见了,就算张老三心底再怎么不乐意再怎么想反悔,也不得不为了家庭和谐(不挨揍),而带着自己好不容易攒下来的私房钱,和两个哥哥一起去镇上买布。

他怎么就这么苦啊。

这么惨啊。

从小到大就看着纪长泽吃香的喝辣的,纪长泽就是爹妈的小棉袄哥哥的大花被。

他就少干点活,两个哥哥就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,爹妈嘴上说最爱他最疼他,侄儿侄女出生了就要他靠边站。

他都这么大了,还娶不上媳妇,大哥二哥总说爹妈偏心他,那他们怎么不想想家里的钱都给他们娶媳妇用了。

他!长得这么帅,品行这么好,竟然只能打光棍!

那纪长泽大哥可是给了他一辆自行车,纪长泽拎点东西怎么了。

他呢?

他两个哥就只给他拳头了。

要是他大哥二哥也给他买自行车,别说让他拎点东西,就是让他把他们当祖宗供着也行啊!

正垂头丧气耷拉着脸呢,路过了安家院子,就听见那熟悉的死对头(他认为的)张扬声音了。

“哟呵!吹什么牛呢!”

刚刚还感觉人生一片灰暗一句话都不想说的张老三立刻精神了起来,头一仰下巴一抬,熟练地将鼻孔朝院内正吃着的纪长泽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