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,他是大哥的弟弟。
如今大哥回来了,他们再也不用那么辛苦了。
纪长泽说完,又挥了一下马鞭:“二弟,跟我说说家里如今怎么样了,不是有田地吗?为何你会出来做挑夫,你才多大。”
一说起这个,在弟弟妹妹,甚至是爹娘面前都能稳重又温和的笑,不急不躁的纪二弟一下子就红了眼。
这段时日积攒在心底的委屈与绝望,在可以依靠的哥哥回来后,瞬间反弹了出来。
他抹了把眼泪,带着哽咽,努力大声的将家里如今的情况跟哥哥说了。
二伯耍无赖,不肯按照约定每个月都给他们家米粮。
爹娘病重,弟妹还小,他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二伯娘还想要卖点他们最小的妹妹,去给一个三十多岁的瘸子做童养媳。
家里因为没有银钱没有米粮,爹娘又每天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,只能他们几个想办法挣钱。
至于每天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,有了今天没明天,每天睡前想的是明天要如何才能维持这个家生计,早晨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赶紧去挨个检查爹娘弟妹,看他们还有没有呼吸,有没有被冻死这些,纪二弟都没说。
但是他不说,纪长泽也猜得到。
原主走后,这个家里最大的孩子就是纪二弟,他要承受多大的压力可想而知。
他勒住缰绳,停住了马。
然后在纪二弟惊讶和带点无措的视线下,摸了摸他的头:“这些时间辛苦你了,你做的很好。”
纪二弟怔怔的望着身后的大哥,原本还在努力压制的眼泪在纪长泽说完这番话后猛的夺眶而出。
他努力转身,一头扎进了纪长泽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