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伯娘此刻简直恨不得撕了他的嘴。
但她现在也顾不上想很多了,因为纪长泽望向她的视线已经带上杀意了。
眼见着面前的人依旧面容寒冷,手持长剑朝着自己而来,她吓得大脑一片空白,连滚带爬的爬起来跪地求饶:“你饶了我,饶了我吧,我真的不知道,这些都是你二伯要我做的,他喜欢喝酒,又没钱买酒,跟我要钱我拿不出来,就说让我卖了六丫,真的不是我啊!!”
纪长泽看着她一直磕头,他不说话,她也不敢停下,只能一直一直磕头,磕的额头乌青,血也流了满脸,看着吓人。
他始终没喊停,一直等到二伯娘在惊吓和痛楚以及流血过多下晕了过去。
招招手,护卫上前。
“大人。”
“来两个人,把她弄醒,叫她带路去我二伯家,问清楚,要是真的是我二伯要她怎么做的,就把这两个人送到衙门,拿着将军的拜帖,告他们抢掠孩童,跟县衙说,该怎么判,就怎么判。”
护卫领命,立刻上前,拖着地上昏迷的人就往外面走。
原本因为这突然变幻的剧情而懵逼的几个族老反应过来了,虽然还有点不清楚纪长泽怎么一下这么威风了,但也看得出来他如今是出息了,连忙上前拦着。
“不可啊,不可,若是闹上衙门,你将亲伯送上衙门,名声可该怎么办。”
“他们在兄弟重病时,强行抢走兄弟幼女要卖去妓院,传出去了名声不好听的也只会是他们,对我有什么妨碍。”
“可是族中……”
纪长泽摆手,对着几位族老行礼:“我知晓几位是为我考虑,只是为人子,为兄者,若是见他们如此欺辱还不作为,那便枉为人了。”
“诶呀,长泽,我们知道你心里有气,但是他们好歹是你二伯二伯娘啊。”
纪长泽脸上还是没什么波动:“以德报怨,何以报德,三叔公,您是秀才,应该知晓这番话意思。”
“我匆忙赶路,家中又遇到这样的乱世,今日就先不招待几位了,等到将家中安置妥当了,我再一一登门道谢,谢诸位这次出手相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