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魏家夫妇知道他就是找个借口,但他们也想女儿,既然不能亲眼去见,让儿子代替去看看也不错,这才允了。
魏君礼性子开朗,见这一批文人要前往垂柳去看元花,便与他们同行,都是差不多年纪的,一路上说说笑笑,谈天说地,好不快活。
他也没刻意说自己就是垂柳知县的小舅子,这些文人也大多只是冲着元花去的,没多打听,一伙人倒是很快称兄道弟起来。
当初知道姐夫要带姐姐去垂柳上任,魏君礼还查过垂柳县志,因此也十分清楚垂柳风貌,知道这是个实打实的穷地方。
快到的时候,眼见着下雨了,魏君礼还很友好的提醒他们:“听闻垂柳临海多雨,因此地上泥多,诸位可先让下人找了客栈,免得脏污靴子不好清洗替换。”
出来玩的,行礼肯定带不了太多了。
其他人皆都谢过他的提醒,还说了一句:“还是魏兄周到,竟这么清楚垂柳情景。”
魏君礼心底有些自傲,面上却相当谦虚的摆摆手:“这没什么,只是家中有亲在此,因此对垂柳多了几分关心罢了。”
他第一次出远门就这么显摆了一把,说话都有点轻飘飘的了。
“我等都是一道来的,日后诸位在垂柳哪里有难处的,只管来寻魏某,魏某虽文采不及各位,对垂柳却总要了解几分的。”
嘿嘿嘿,装个风轻云淡的逼,好舒服。
之前被家中管制着只能老老实实读书的魏君礼难得装了个逼,只感觉浑身舒畅,说完话后也没放下帘子坐回去,而是继续看向外面。
马车进入了写着垂柳的城池,然后,顺顺当当的走在了水泥路上。
底下修了排水洞,路上的雨水都顺着流往地下,路面上干干净净,只略有些湿润,行人走在上方,打着伞的鞋面都没湿一点半点。
车夫停下马车,询问车里的诸位:“各位郎君要不要下来走走?垂柳雨天风景最好了。”
他身后,是烟雨蒙蒙,举着竹伞悠哉悠哉走在水泥路上的行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