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一个说:“刚刚那个,是纪长泽吧?”
“是啊,身边还跟着他夫人呢。”
“怎么回事,我们刚刚那样说了他,他都不生气的吗?之前不是听闻他脾气大得很?”
“应当是生气又不敢冲我们发火吧?如今他家道中落,早就不是当初的纪家大少爷了,哪里还敢得罪我们。”
这人说完,旁边人还是觉得不对:“也不对啊,纪家虽然败落了,但我们方才这样说他,若是他闹大了,那别人肯定也觉得是我们不对,都是有头有脸的,他根本不怕我们报复他的。”
一群人面面相觑,实在是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,不知道的同时,心底又有点尴尬。
其实他们和纪长泽也不是很熟,就是听说他以前嚣张得很,再加上听说了他这两天每天跪在亲生父亲门前,结果人家看都不看他一眼,觉得他这种在养父母困难时期就丢下他们的行为实在是令人发指,这才骂了起来。
这要是刚才纪长泽对着他们发火,或者直接骂了起来,他们还会特别理直气壮的骂回去,心底还会更加鄙夷这个人。
结果现在纪长泽什么都不做,甚至连看都没有怎么看他们,他们心底反而心虚起来了。
这纪长泽看上去倒不像是传闻中那般无礼,何况他们背后说人,到底不是君子之为啊。
那边的纪长泽却是直接到了亲生父亲门前,噗通一声跪了下去。
门房见他居然又回来了,再次上前驱赶:“快走吧,我们老爷说了,你既然都被过继出去了,那就和我们家没什么干系了,他是不会见你的。”
纪长泽却权当是没听到一样,跪了一段时间,看热闹的人多了,他才当着来来往往看热闹的人,直接大声喊:“侄儿求见大伯,求大伯见见侄儿,帮帮我父亲!”
说着,还拉了一把旁边的乔愿环:“环娘,你也跪下,求大伯帮帮我们家。”
乔愿环还没弄清楚怎么认祖归宗就变成求大伯帮忙了,稀里糊涂的跪了下来,听着旁边的丈夫哀声喊着:
“大伯!父亲与您是亲兄弟啊!如今我父病重,母刚刚产子,若不是家中实在是拿不出银钱来买药,侄儿也不会厚着脸皮来求您,求求您了大伯!您就帮帮我家吧!血缘至亲啊!!!就算是之前您与我爹起过争执,他到底是您的亲弟弟啊!!求求您了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