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赵家也不富裕,愿意花那么多钱给纪长泽治病,肯定不能是白白发善心。
但对这门婚事,他们都不怎么看好。
“一个流民,身子骨还那么弱,那天见他,话也不会说,人还一直咳嗽,每天光是药钱怕是就要花费许多,更别说下地干活了。”
“赵月娘虽说家里条件差了点,又不能生养,但她有个好相貌,嫁给膝下有子的鳏夫还是可以的,偏要找这么一个身子骨差的,不能下地又不能挣钱,以后日子可该怎么过。”
“她还是急了,毕竟马上就到二十五了,到时候衙门配婚,配个什么人就说不定了。”
村中人议论纷纷,大多都是同情赵月娘的。
本来她自身能干,也长得好,应该不愁嫁才对,可偏偏身上背着克亲命和生养不了的批命,再加上还有二房这么一堆子麻烦亲戚,习惯自扫门前雪的村人怎么可能自找麻烦把她娶回家来。
现在人要嫁给一个身子骨看着就差,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流民,大家都很唏嘘。
而在家中的赵美娘听说了这事,更加不满了。
躲在自己屋子里大发脾气,饭都不想吃,赵二伯娘只能去劝她:“行了行了,谁说嫁了人就不能卖钱了,青楼这种地方还嫌弃是不是处子身吗?你看纪长泽那个样子,肯定下不了地,到时候他还要吃药,赵月娘一个人下地养活两个人,怎么可能撑得住,且等着吧,他们家日子肯定过不好,等到他们家揭不开锅了,娘就把赵月娘卖了,换钱给你做嫁妆。”
“那也便宜她了。”
赵美娘还是满满的不甘愿:“纪长泽虽阴险狡诈,长的却是不错……”
“我的傻女儿啊,长的好看能当饭吃吗?我们村里人,要嫁人当然要嫁干活利索能挣钱的了,你看那个纪长泽,一步三咳嗽,赵月娘能指望他下地干活吗?长的好看有什么用,她迟早后悔。”
赵美娘想想也是。
“娘你说的是,更何况纪长泽他为人阴险,明明是他偷得东西交给我,偏还装作一副无辜模样,赵月娘落到他手里,说不定骨头渣子都被啃的不剩。”
赵二伯娘叹口气:“都跟你说多少次了,你把事赖纪长泽身上没用,反而还会让别人觉得你是反咬一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