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正不好意思笑着跟村里人寒暄的纪长泽,赵月娘还处于懵逼中,好不容易缓过来了,才拉着纪长泽走到一边,悄声问;“你真的是秀才?之前怎么没跟我说?”
纪长泽:“那只是前朝考上的功名,如今已经不作数了,说出来不是白白让人笑话吗?”
赵月娘:“……”
前朝的秀才,那也是秀才啊!
怎么会让人笑话,他刚来村子里无银钱治病的时候若是将这件事说了,全村多得是人砸锅卖铁也要帮他治病的,哪里还会沦落到之前那昏昏沉沉险些死了的境地中。
赵月娘张张嘴要说话,一抬眼就见着纪长泽正背脊挺直的站在她面前,一双眸子清澈温和的静静望着她,眼底还带着点疑惑,仿佛正奇怪着她为什么反应这么大。
她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若是纪长泽还是原来那个流民身份,两人这门婚事倒也是般配。
但现在,知晓了纪长泽居然曾经是个秀才,那明显就是她高攀不起了。
但纪长泽这样子,也不像是要悔婚的模样啊。
纪长泽看赵月娘这副犹犹豫豫纠结的模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,他虚弱的干咳一声,转身问还在热烈讨论他秀才身份的村中人:“诸位,我身子还没好,就先回房了,还请诸位莫要在外面说我是秀才,这是前朝的事了。”
他又放柔声音,温和对着赵月娘说:“月娘,这里便靠着你了,我……咳咳咳,我回屋歇息会。”
赵月娘心底的百般思绪被他这几声咳嗽直接打散,赶忙点头:“你快去歇着吧,外面风大。”
纪长泽虚弱,无力,但脚下挺踏实的转身回了屋。
他可是个柔弱的书生,哪里受得了这种热闹。
村里人那不是热闹,那简直就是炸了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