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杨白着脸,光是回忆起来就语气发颤:
“我当初去领铭牌的时候,他一只眼睛里塞着一根针,另一只眼睛里塞着一张大头照。”
照片的主人应该是为了工作才拍的,打扮的相当正式,长发拢在肩后,笑出了标准的八颗牙齿,眼睛微弯。
是一张别人看了都会称赞一句“拍的真不错”的照片。
可却镶在了一个nc的眼睛里,当周杨与之对视,望着那个女孩冲自己笑的时候,浑身的寒意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包围。
纪长泽看他那副害怕的模样,斗篷下的手微微收缩在了一起。
“你当初领铭牌的时候,多少岁?”
周杨想了一下,因为回忆起了还未进入无限世界时的生活,脸上的神情有点恍惚:
“十七岁吧,大概是。”
“其实我算是比较幸运的,被拉进来做了几个月游戏就又稀里糊涂出去了,本来在现实里安安生生过了几年以为没事了,没想到又进来了。”
进来后他才知道,这个游戏可以暂停,但不允许终止。
二十二岁被拉进来到现在,他再没了第一次的幸运,哪怕面容还是二十二岁的模样,但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多少岁了。
纪长泽将他那副恍惚的模样看在眼里,也没再说什么。
很快到了身份处。
那是一个矮矮小小的房子,只有一面有窗户,周杨说的恐怖nc就在门口。
看不出它是男是女,但身形挺高,半边脸的确都是伤疤,只是与周杨之前说的不大一样,它没有换走右边眼球里的照片。
照片已经泛黄了,但的确还是周杨形容的那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