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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一辈子才能活多少个几十年,干嘛要把自己的一生绑在孩子们身上。

一直都是这么想的他也一直都是这么做的。

“但是老十想法就特别不一样,他觉得既然我是他爹,我就应该给他负责,不是,你说,别的也就算了,他上大学的时候,当时还差一个月才能成年,不成年那肯定不能开车啊。

我不让他开车,他偷了我的车出去,撞到了人,人家不要钱,只要他坐牢,人没死,我们这边认错态度也良好,最后判了两年,这个事你也知道,从那之后,他就恨上我了。

觉得我既然有这么有钱,干什么不帮他不坐牢,觉得我不应该答应那家人让他坐牢,不是,他动动脑子想想啊,这个事本来就是他不对,人家好好的女孩,被撞的一根腿都没了,如果不是我舔着老脸一直道歉,一直表示无论对方要什么都答应,人家怎么可能会放过他。”

柳乘风大伯说了一个“叛逆儿子撞人,他没能把人捞出来,于是对方怀恨在心”的往事。

不得不说虽然他看上去外表已经是年轻人了,内里却还是老人家。

说起一件事来叽叽咕咕能说个半天。

纪长泽听得直打瞌睡,等着对方讲述到“他从那开始就对我不亲近,我也跟他好好讲道理过,那是他犯的错,他承担本来就是应该的,何况我有钱也不代表一切,人家要是愿意拿钱私了,我能不愿意吗?”的时候,忍不住了。

他直接推开门进去。

“所以你那个儿子现在人在哪里?”

“还有你。”

纪长泽转而看向耐心听着大伯说话完全没有不耐烦的柳乘风:“你那个弟弟之前喝血都是怎么解决的?”

柳乘风还有点懵逼,下意识回答道:

“我在医院预留了他的份,他想喝的时候直接去喝就行了。”

说了半天,总算是说到正事了。

纪长泽直接摸出对方手机丢过去:“现在给医院打电话,问问他这几个月喝了多少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