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请了三天假,虞越在他的照顾下变成个巨婴,由着他把自己从床上抱到饭桌,从饭桌抱到沙发……
“许嘉宴,你不用上学的吗?”巨婴自闭了几天,开口对他说话。
许嘉宴:“我不上学也可以考第一。”
“……”虞越用力弹他脑门儿,“那你也不用回家吗?”
“我爸妈说让我好好照顾你,不然就别回家。”
虞越无力了,虚脱地趴在沙发上,揉了一把他的脑袋:“好啊许嘉宴,你现在都学会跟我顶嘴了是吧?”
他穿着白T恤,剪得清爽的短发摸上去手感不错,黑白分明的眼眸晕着亮光。
“我没有。”他很轻,很乖地回答。
他们叫了奶茶,炸鸡,小龙虾,坐在电视机前看恐怖片。
灯全关上,窗帘也拉着,电视的荧光打在脸上,他们是客厅里唯一发光的存在。
虞越一下下咬着舌尖上的椰果,说:“许嘉宴,你好像一只鬼哦。”
许嘉宴戴着手套给她剥虾,动作很快,拨出了非同寻常的熟练度,无名虾馆的虾壳很脆,出壳的瞬间虾肉混着辣油轻轻一弹,被他喂到虞越嘴里。
“你也差不多,女鬼。”
虞越口齿不清:“没礼貌的,叫我姐姐啊。”
许嘉宴低着头,在桶状的食盒里挑大只的虾,模样像在做物理题那么认真,这个角度看过去,他的睫毛雾绒绒的,出奇地乖,有种介乎少年青涩,和即将成熟的割裂感。
“知道了,女鬼姐姐。”他直接把虾肉喂她嘴边,等她张开嘴,又蓦地缩回手,吃进自己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