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手真的没事?”虞越问。
他手臂内侧仔细看有手术后的痕迹,不明显,看着是不严重,但不确定有没有伤筋动骨。
他很模糊地应了声。
虞越没明白他的意思,想了想,又问:“怎么伤的?”
许嘉宴沉默了会儿,虞越以为这又是涉及保密,不能说,她小声叹了口气。
其实事情已经发生,就算知道原因也无法让时间逆回,他还是受伤了。
在这一瞬间,虞越只是在想,如果知道他在做什么,面临什么危险,她心里会不会能踏实一点,还是会更不安?
她说不出来。
许嘉宴良久才轻声开口:“刀伤,没事的。”
他的语气云淡风轻,像是全不当一回事,虞越心里缩了一下,手攥紧床单,又想起那天晚上的争执,她突然觉得好没意思。
“你起开,我要走了。”
许嘉宴却不放开,还直挺挺地单膝跪在地上,药水摆在一旁,虞越起身那一下力道没收住,足尖踢到他身上,他晃都没晃一下。
只沉默地看她一眼。
反而是虞越自己惊到了,她踢了他,有些不知所措,“你……你想干嘛?”
许嘉宴轻笑了下:“还是不说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我现在想的,你听了都会生气。”
虞越忽然后悔自己刚才没踢得再重一点儿,她没好气,瞪他一眼:“那你还是闭嘴吧。”
“知道了,我闭嘴。”许嘉宴逆着光,气质异样柔和,那些尖锐的矛盾的好像都在这一瞬平息。
他好像瘦了些,眼窝轮廓更深,薄而狭长的眼尾压出漂亮的褶,清隽而干净。
虞越发现自己很想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