倪宝嘉有些讶异,觉得他那不无学术的样子,倪宝嘉是真没法想象他坐在软凳上,规规矩矩弹钢琴的模样。
周文棠瞥她一眼,说:“别小瞧人,他得过舒曼国际音乐比赛第七名。你要是想听他弹,我改天让他给你弹一曲?”
“算了吧。”倪宝嘉摇摇头,“我没有多少音乐细胞。”
周文棠轻笑:“巧了,刚好我也没有,那我们算是妇唱夫随了,还是夫唱妇随?”
倪宝嘉不搭这一茬,说:“不过我虽然没什么音乐细胞,小时候,我妈还是让去练过舞的。”
周文棠微眯了下眼,意味深长道:“看得出来。”
倪宝嘉偏头问:“你怎么看出来的?我脑门上也没贴着练过舞三个字啊?”
“你走路的姿势。”周文棠说,“身板挺得特直,一看就像是从小练过舞蹈的。”
倪宝嘉想起以前的事儿,不由说得有些多了:“我练舞的时间都在周末,有时候我懒得去,就装不舒服。我爸爸挺疼我的,也就不让我去了。”
周文棠勾唇:“看不出你还这么懒?”
倪宝嘉靠近他几分:“你就没有这些时候吗?”
周文棠陷在沙发上,想起他七八岁的年纪,大概都是在他母亲和父亲歇斯底里的争吵中度过。现在想起来,都头疼。
倪宝嘉还在追问:“没有吗?”
周文棠伸手去拿桌上的烟盒,抽出一根烟,送到嘴里含着,他说:“都是糟心事,你想听,说来还破坏你心情,多得不偿失。”
倪宝嘉看得出他不愿意多谈。又想起他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,想必像他们那样高门大户,也有许多不能同外人道的污糟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