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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皎依次往砚台中注入清水,见润润还在思索,噗嗤一笑:“想什么呢,快来帮忙呀。”

润润立即噢噢应下,她替明皎换上新纸,小声询问:“公主,您真要画画啊?”

明皎调墨水的手一顿:“那不然?”

润润眨巴眼睛:“您……”

她斟酌片刻,最后还是没能委婉:“您不是不会画画吗?”

明皎想起自己脑子里的记忆碎片,认真反问:“那你觉得我会些什么呢?”

润润想了想,诚实地摇头。

明皎:“……”

目前看来,这个叫润润的侍女能在原身身边待这么长,是真的很命大了。

她按浓淡调好墨汁,重新铺开纸张,在心里大概勾了个轮廓之后便重新下笔。

大寿朝开国百余年,端的是歌舞升平的好景象,这一年一度的赏春宴办到如今更是不亚于传统节宴,王公贵族能来的都会到场,一是人情来往,二则是为家中未婚配的小辈相看。

而其中的才艺比试又是场重头戏,若能在其中拔得头筹,那绝对是大大地出了风头。

虽然明皎不太明白,能作两首好诗词是可以多吃两碗饭还是怎么地?

她没什么作诗的本事,也无心拿中华文明五千年的大家作品出这个头,干脆捡起老本行,交上幅画作了事。

不过时间有限,加上技术生疏,明皎准备画点简单的先应付应付——以原身不学无术的标准,她这点三脚猫的技术应该也算得上勤学苦练了。

只是这午后的阳光暖洋洋,实在是让人犯困。

明皎画着画着又撑起下巴,为了不让自己再瞌睡,干脆转头叫润润上前一步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