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冢皱了皱眉,心情没由来地烦躁。
“继续盯着那宅子,”燕冢道,“再去找那奶娘的儿子,最好能控制在我们手里。”
他目光中有冷色闪过:“若她合作最好,不愿的话,也得有办法把人的嘴撬开才是。”
燕冢下这样的命令并不奇怪,那暗卫也未提出质疑,领命准备离去时又想起什么,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来:“对了大人,根据分布在其他官员那边的探子回报,这些日子一直有人在打听葛州案的详细,属下整理了一番,发现……”
“什么?”
那暗卫将书信递上来,恭谨地低下头:“是明皎公主在设法打听。”
燕冢接过书信的手一颤。
好半晌后他才淡淡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那暗卫递信的手顿在空中:“您不看看吗……”
燕冢道:“有什么可看的?”
他心中嘲讽——还能是怎样?
他与明皎说了当年之事,转头明皎便疏远了自己,同时又偷偷摸摸去打听当年的案情。这其中的意思难道还不够明显?
也是,毕竟人非草木,除了燕开诚那等灭绝人性之辈,谁都懂得何为亲疏远近、血脉相连。
燕冢语气冷冷:“备车,带我去见那奶娘。”
那暗卫惊道:“大人……”
“还愣着做什么?”燕冢厉声道,“事不宜迟,我们在追查那奶娘,又焉知其他人没有?若是被人捷足先登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