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那魏恭谨毕竟是一朝将军,不经过三司会审直接行刑……”

林寂将手中刀握紧,脸色阴冷而怨毒,“直接动手,所有后果,我来担。”

“搜查云州城东西南北门,战事发生后到方才,三个时辰内进出人马都给我呈报清楚了,但凡有遗漏,皆以渎职立杀。往北去的官道截人,百里之内,都给我沿途一条路一条路地搜。遇到魏家的兵马,直接杀,以功论赏。”

林寂的手腕发着抖。

说的话狠绝到闻者胆颤,但是他眼神却始终落在那一片焦黑里。

阿洛和孩子不会埋在下面。

他一定逃出去了。

昨天中午他还在好好吃饭的,还会撒娇,请求他不要杀那么多人。还会问自己,能不能带他回金陵城。

昨天。

到底是为什么,没有带他一起去金陵呢。

“去,那个方向,往下挖两尺。”余镇钦指着阿洛的住所。

林寂却一下抓着余镇钦的手,“不必挖,阿洛不在下面。”

“殿下如何知道。”

“他一定不在。”

话虽这样说,但是他的眼神有些涣散了,逼迫自己不去看那一团焦黑。

余镇钦发现,他的手冰得好似腊月的寒铁。

没一会儿,城北门的来报,说寅时二刻有一辆马车出去过,是魏家的人动的手脚。听到了这个消息,林寂眸间终于露出一点颤动,不再是刚刚死水无澜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