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窈扶额头痛:我这是捅了男娼馆的老窝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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偏偏只有她自己觉得无辜。
除了陆执,就连小七也认为这些小倌是宁窈找暗卫弄来的,对此颇为不满。
“殿下真是的,什么人都往房里带,怎么都不挑食的。”
宁窈一百张嘴也说不清。
她为此颇为郁闷,再待下去名声都要臭了,她决定即日启程。
离开这个糟心的地方。
谁料,翌日睡醒,蜀罗镇下起倾盆大雨,还伴有强烈的北风,街面上的商贩通通不开张,招牌就被刮下来好几个,烟罗江上所有船都停了,天气不转好就没法离开。
换言之,他们被变相地困在了这儿。
雨水瓢泼,没办法出门逛街觅食,宁窈连着好几晚没睡着,用过午膳就呼呼睡觉。
屋内熏着混合沉水乌木和甜梨的熏香,平和中带一丝少女清甜,雨声绵密地砸在青石板上,因着公主在睡觉,所有人都放慢了动作,连说话都压低声音。
酒足饭饱,雨声沙沙,天然是睡觉的好时候。
宁窈很快入睡,可并不安稳,耳边总有种怪异的声音在响,不是雨声更不是风声,窸窸窣窣的,这种轻微却持续的骚扰比起轰隆大响更加扰人。
“谁啊……吵死了……”宁窈咕哝着,掀开滞重的眼皮,稍微睁开条缝。
眼前一片昏暗,她看见垂下的秋香色纱帘,薄薄一层笼罩住床边,纱帘以外的世界朦胧模糊,却似乎有什么在那里轻轻蠕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