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
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,谢夫人犹自不信,“不可能。”
然而,前来报信的那个小厮脸上的焦急却不像是作假,“夫人,是真的,宋明府这一次都亲自过来了。”
宋昀亲自过来了?
谢夫人猛得起身,“就算他宋昀是扶阳县县令,也没有随意抓人的道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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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夫人亲自赶到县府,然而却被拦在了大门之外,她脸色难看得很,语气不善地道,“我要见宋县令。”
看守的差役翻了个白眼,“谢夫人,宋明府正在审问,您不能进去。”
“容我提醒您一句,谢夫人,扰乱公堂,按照大梁律法,是要杖十五的。”
谢夫人被看门的这个差役气了个半死,声音都变得尖锐了几分,“你是个什么东西,也配和我这样说话?!”
那差役冷笑一声,“我说谢夫人,您纵容恶仆,强买强卖,侵占他人良田,甚至殴打苦主,致人死亡,这桩桩件件的罪名,不光是那位王管事,您也逃不了。”
谢夫人的眼神闪烁了几下,嘴硬道,“不可能,王管事在谢家多年,一直兢兢业业,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!”
“谢夫人啊。”差役慢悠悠地开口,“这事儿呢,您说了不算,我说了也不算,得证据说了才能算。”
巧得很,这事儿上的人证、物证可真不少,人自然就是那些被强买的苦主,而物证,自然是县府内留档的那些地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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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苦主之所以不敢轻举妄动,便是因为一入奴籍,他们就算是主家的所有物,即使被主人打死,也不会溅起什么水花。